失窃(1 / 2)

亥时已过,信阳宫内依然烛光照耀,施承光走至宫门前便听得陛下驾临,立刻转向了侧殿。

三皇子徐照虽已成年,但还未封王,故而依旧住在信阳宫偏殿。

施承光来到侧殿,徐照正在殿内看书,面上一派淡然从容,似乎不曾受到今日宴席上退婚风波的影响。

“表兄。”施承光走入殿内,徐照抬头见到他,露出一丝笑意:“明义回来了,宴后回宫没见你,又跑到哪里去玩了?”

“四处走了走。”施承光应付了一句,随后便偷觑着徐照的脸色,直把徐照看得莫名其妙。

“明义,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。”

施承光也不再扭捏做态,直接问道:“今日宴上那雍朝公主是不是当众给你没脸?”

“你是说退婚一事吗?”

“所以是真的了。”施承光立刻露出郁愤之色,“他们此前明明说此行是为邦交而来,结果却在宴上撕毁婚约,把皇家私事拿到明面上,明显就是仗着打了胜仗来我们面前耍威风的。”

徐照摇了摇头:“明义,慎言。”

施承光满脸的不认同:“表兄,你不会因为一个似是而非的婚约,对她生了真情吧?”

“浑小子,不要胡说。”徐照卷起书朝着他的头敲了一记,“我并非为谁说话,但退婚一事,委实不是魏漪公主有心刁难,宴会上率先提及此事的不是她,她也是被人当筏子使了。”

“那……那是谁要挑起争端?”

“你若是能沉得住心,不要总是在开宴后便擅自离席,你此刻何必来问我筵席上的情况。”徐照徐徐开口,“我与母妃一向行事谨慎,不与人结怨结仇,这宫里视信阳宫为眼中钉者屈指可数。你以为谁有胆子能当众挑起事端?”

施承光皱着眉头猜测道:“是刘邵安?”

“……明义,我告诫过你很多次,皇宫内稍有不慎便祸从口出。她毕竟是太后,你不应当直呼其名。”

“我也只在你这里如此罢了,自然不会去外头乱说。”

徐照无奈地摇摇头,随即看向窗外仍灯火通明的正殿:“不论如何,这退婚之事确实摆了我们一道,今日父皇来找母妃应当也是为此。涉及到太后,此事便没那么容易善了。”

太后看似关心二人婚事,但就魏漪公主的态度来看,越是提及,便越是触怒她,由此促成了雍朝对联姻一事的抗拒,正中太后下怀。

自先皇后崩逝后,皇帝与太后之间便势同水火,难保皇帝不会为了牵制太后而搁置退婚的事宜,毕竟,比起政务,那位九五至尊更喜欢做让太后不如意的事。

施承光问道:“表兄,你是怎么想的?如果是你,你会选择主动撕毁婚约吗?”

徐照面色不变,淡然道:“魏漪公主有一点说对了,并无文书契约,只是口头承诺,这样的婚约真的能作得了数吗?只要有一方变卦,另一方又能如何呢?更何况,反悔的还是实力强盛于我朝的大雍。”

施承光微微瞪大了眼:“表兄,所以你当真对雍朝公主生了情谊想要履行婚约!”

徐照缓了口气,他实在不懂为什么施承光总能精准地抓不住重点:“明义,或许下回你能试着把我的话听完。我对于跟雍朝的婚约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态,是不是魏漪公主我都无所谓,我只在乎如果婚约履行会给燕朝带来怎样的好处,如果作废,太后与父皇又会怎样待我和母妃。倘若雍朝真的铁了心抗拒联姻,我们并没有多大可能有余地转圜,那时父皇与太后之间的争端必然要殃及信阳宫,这是我不愿看到的。”

话说到此处,徐照便住了嘴,说到底,他也只不过是个还未封王的皇子,除了动动嘴皮子,哪里有能力去插手上位者之间的纠葛。

他也不想在施承光面前透露太多宫闱阴私,母妃行事谨慎,从来不愿让施家这一辈的独子陷入朝野争斗的漩涡。

“时辰不早了,明义,回去歇息吧,过两日估计有得折腾呢。”

见徐照面上的确显出些疲态,施承光于是告辞离开。回到住处后,贴身僮仆崔望见他回来,立刻松了口气:“公子,您可算回来了。贵妃娘娘和三殿下问起您的去向,小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说。”

然后他神色紧张地追问:“公子,您有没有被人捉住啊?一旦他们见知晓是您所为,那些雍朝人恐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“行了,别说了,我也没把那雍朝公主怎么样。”一提起这个施承光就来气,“蒋协跟我说雍朝人羞辱姑姑和表兄的事宫里都传遍了,害得我冤枉了旁人让始作俑者看笑话,真该让他改改这人云亦云的毛病。”

说到这里,施承光想起方才那位雍朝姑娘朝自己露出的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,嘀咕了一句:“怪不得她说我‘蠢材’。”

“公子,您说什么?”崔望没有听清。

施承光褪下外衫向内室走去:“没什么。我要歇息了,明日一早辞别姑姑,我们便出宫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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